日前,作家阎连科自选集“黑白阎连科”落户人民文学出版社,现行上市的是第一辑“中篇四书”包括《年月日·朝着东南走·横活》,《耙耧天歌·大校·乡村死亡报告》,《天宫图·平平淡淡·瑶沟的日头》,《黄金洞·寻找土地·中士还乡》,可以说是阎连科最能表达自己的中篇作品选集。
阎连科希望大家这样看待自己的作品:“不希望你理解他(它),只希望你明白他(它)。不希望你热爱和喜欢他的文学和写作,只希望你认识他的文学和写作。如此而已。”是不是愿意用荒诞的艺术完成作品的人都有着这样的通病?这话,毕加索说过类似的。
“世界像粪。我用力想呀想呀才想起原来像是粪。”这是《黄金洞》开头的文字,即使你把这篇主人公二憨的“自述”都读完,瞥见了他对桃的种种热切,窥探他决定让哥哥“少掉一条腿”的想法,你都始终擦不掉主人公开头的这句“呓语”。阎连科用一个靠着挖金沙洞卖金沙的一家人的故事,讲述黄金是如何将人性剥离,赤裸裸地将一张张被欲望扭曲的面孔呈现在读者面前。向人们展示小说里的父母、兄妹、夫妻等亲情,是怎样在黄金面前变化的。有时候,阎连科营造的小说世界真的挺吓人,即使只在《黄金洞》这样一篇“不够长”的中篇小说里。
当然,他也把最浓烈的情感和温暖藏在最冷酷、诡异、荒诞的描写之间,《耙耧天歌》里的那个母亲,为了能治愈她的四个傻女儿,不惜精心策划,让女儿吃下自己的脑浆和尸骨,她的丈夫用自杀的方式逃离生活,却以鬼魂的身份继续卷入生活的绝望和希望。母爱极端表现在极端故事里显得平常、合理。
阎连科写就不少中篇小说都能振聋发聩,直抵灵魂,也广受赞誉。《黄金洞》曾获第一届鲁迅文学奖;《年月日》曾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耙耧天歌》《大校》《朝着东南走》都获奖无数,《瑶沟的日头》还获阎连科颁给自己的“最钟情奖”。
这部作品自选集叫做“黑白阎连科”, 他说,“自己是一个相当矛盾、纠结的人,黑白混淆,矛盾到扯不清;自己的文学、写作,也总让人议论,让人黑白,让人感到矛盾和混淆。所以这套十二册的自选集,是为了让大家看到阎连科的文学黑白。”
那就先从中篇小说开始,看看阎连科目前最得意、最经典、最钟情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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