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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台湾“愤青”的刀光剑影

时间:2013年10月10日 13:14 来源:中国台湾网 字号:       转发 打印

  一个台湾“愤青”的刀光剑影――广东阳江传统刀剑师陈荣樑

  “得到日本刀师的赞许是件有面子的事,但这不是我个人的面子,而是民族的面子。我爱中华民族,我们这一代人有责任把中国文化好的一面呈现出来”――陈荣樑(图片来源:中国华艺广播公司)

  说起“愤青”这个词,你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是“愤怒的青年”,还是“愤世嫉俗的年轻人”?今天的主人公,并不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也不是一个动辄脸红脖子粗、看不惯这世界的青年。他人过中年,待人谦逊、彬彬有礼,说起话来面带笑容、和颜悦色。可是,他却自称“愤青”,并且还终日与“刀枪剑戟”为伴。他是谁?

  2013年8月,广东阳江。离“中国刀具城”不远处,一块巨石上刻着“天下第一刀”。“好大的口气”,记者惊叹之余,耳旁传来了“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此时,一位个子不高、身穿黑色T恤的中年男子向记者走来,他便是今天的主人公——来自台湾台中、扎根广东阳江的传统刀剑制作高级工艺美术师陈荣樑。

  铸梦,五年磨一剑

  说起一开始要来大陆研究传统刀剑制作工艺的决定,陈荣樑笑谈,当时根本没有人支持和理解他,“当时我说去打刀,大家都不相信,说一个日本工匠都要学八年,你什么都不会。大家看到我就害怕”。但因为始终坚信所谓“世界第一”的日本制刀工艺,根在中国大陆,所以即便这项工艺在大陆几近失传,陈荣樑仍然决定要来这里进行他的研究。万事开头难,1999年,当陈荣樑冲破重重阻挠来到广东阳江时,他发现,事情远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当时的情况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东家借西家借,东挪西凑,每天都要往外掏钱,晚上睡觉都流眼泪”。其实,当时的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这古法打刀,到底能不能成功呢?传统的刀剑制作工艺,历史上并没有明确的文献记载,无先例可寻,而想找一个愿意和他一起打刀的工匠师傅,对于初来阳江的他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陈荣樑向记者描述了当时寻找打刀师傅的经历:“来了这里,我发现不是打刀,而是做刀。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这里有一个女孩子叫关晓媛,她骑着摩托车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帮我找打刀师傅。一个师傅说愿意做,我问他按照我的方法,打一把刀胚要多少钱,他说要400多,我说我给你500块。”

  就这样,倔强的陈荣樑,凭着当年离开台湾时的那一句“我要去打刀”,带着这位师傅,开始了在阳江的打刀生涯。这一坚持就坚持了4年半的时间。这4年半陪伴他的,是一次次的失败和很多人的冷嘲热讽。因为不满意而折损的刀胚不下400把,艰辛无数、债台高筑。可对于这4年半,他只用了5个字来总结——吃得苦中苦。

  这5个字,被他定义为自己的“真剑精神”。好在这苦没有白吃,4年半后的某个夜晚,再一次失败的陈荣樑一个人坐在打铁台前苦思冥想失败的原因和改进办法,就是不信邪的他突然有了灵感。

  圆梦,践行“真剑精神”

  陈荣樑成功地用传统技艺锻造出了一把趋于理想的高碳钢折叠日本刀,并且成功地烧出期待已久的烧刃纹。有了第一次的成功,陈荣樑便一发不可收拾,2005年,他又一次获得成功,制作出了完全可以和日本刀剑媲美、甚至更优质的传统玉钢刀剑。日本刀剑协会会长看过他的刀之后由衷赞叹:“就算是在日本国内,这把刀也可以被列入最优秀的那一类。”

  得到了这样的评价,陈荣樑很是高兴,他说,之所以要得到日本行家的肯定,是因为日本刀师一直自诩自己在传统刀剑制作上是世界第一,虽然他们承认这项技法源自中国,但却认为这项技艺已经在中国失传。陈荣樑曾经赴日本学习过铸剑技术,可日本的刀师们都严守着“刀剑技法不外流”。他们不相信中国人能在没有任何文献记载和老师教授的情况下,锻造出和千百年前一样的传统刀剑。能让他们刮目相看,这是“很有面子”的事情,而这个“面子”,恰恰是我们的祖先在千百年前就流传下来的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陈荣樑说,就为了这份“骄傲的面子”,他也要继续下去。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有这样的责任,“当然不是我个人的面子,而是民族的面子。我爱我们中华民族,我们这一代人有一种责任,就是把我们中国文化好的那一面呈现出来。”陈荣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自己有着“愤青”一般的情怀,决心一定要在刀剑制作上为民族争光,不让他国专美于前。

  追梦,“愤青”的刀剑情怀

  陈荣樑自幼生活在一个中华传统文化氛围十分浓厚的家庭,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叩拜祖先灵位,牢记自己的祖籍地是银同(银城同安,即今天的厦门);而且熟读《论语》,深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所以我现在做刀剑,绝不卖有瑕疵的废刀给人,因为谁都不想要次品”。陈荣樑认为“虎死留皮、人死留名”,要想让300年后的人谈到竹本刀剑时还能由衷赞叹,就必须精益求精。

  陈荣樑自号“竹本”,取义“中华文化以竹为本”,并笑言“上竹下本”为一笨字,正因为“笨”所以十余年如一日,一门心思放在刀剑制作工艺上,埋头苦干才终有所成,“做任何事情要想成功都没有捷径,只能是比别人付出更多的辛劳” 。

  环顾四周,在陈荣樑的废弃厂房里陈设着的,都是极其原始的磨刀架、铸铁炉、生了锈的打铁机,每一天,他都会坐在铸铁炉旁烧铁。条件虽然简陋,可是,现在他所铸造的一把刀剑已然价值不菲。“我在网上开设了一个刀友论坛,经常有刀友会鼓励我‘竹本老师加油’,每次看到这些,我都感到莫大的欣慰,激励自己不能放松、懈怠”,年近六旬的陈荣樑在言谈中每每流露出不服老、不服输的劲头,就像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从上世纪90年代来到大陆,到现在不觉已近20年。年华逝水,不舍昼夜,最不能辜负的,便是心中的挚爱。他曾经在广西经商,没有成为百万富翁,却和众多书画家结为好友,茗茶挥毫,踏歌山水;他曾经债台高筑、饱尝失败,却在废弃厂房中磨砺捶打、穷经皓首,用一把刚柔并济、利锋内敛的陨铁长剑在时空交错中与越王勾践的青铜剑遥相呼应。

  当我们的采访行将结束时,天空开始飘起了丝丝小雨,空气中依旧充满着闷热潮湿的味道,陈荣樑站在厂房门前,望着四周齐腰高的野草告诉我们,他很快就要搬离这里,因为阳江市要帮助他找一个新的厂房,有2000平方米。他的眼里闪烁出的光彩,像极了他向我们展示的那把中国长剑所透出来的光——那不是冷寒的刀光剑影,而是洁净明亮、坚毅痴狂。

  这便是一个在大陆的台湾“愤青”的“刀光剑影”,没有鼓角争鸣、呐喊厮杀,也没有光怪陆离、觥筹交错,有的只是这一片宝爱中华文化的赤子之心。(中国华艺广播公司记者 尚宇轩 马治乾)

[责任编辑: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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