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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巴西|南美天空下的诗与远方

2016年11月30日 08:25:17  来源:红网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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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我确信,一朵花,正当街绽放。”这是今年里约奥运会开幕式上演员费尔南德·蒙特纳哥和朱迪·丹奇朗诵的一首诗《A Flore a Nausea》,这首诗的作者是巴西诗人卡洛斯·德鲁蒙德·德·安德拉德,他的名字对中国绝大多数的文学读者来说都属于一个未知的平行宇宙,但他在巴西,在漫长的文学生涯中,却给读者带来了无尽的惊喜,对巴西乃至整个葡萄牙语文学界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文学巴西,魅力巴西,在奥运热弥漫的八月,跟着小编一起,去感受南美天空下的诗与远方。

  1.巴西国家诗人:卡洛斯·德鲁蒙德·德·安德拉德

  卡洛斯·德鲁蒙德

  卡洛斯·德鲁蒙德出生于巴西东南部的米纳斯吉拉斯州,是巴西现代最重要的诗人。他是巴西的“国家诗人”,一生在国内外多次获得诗歌奖。作为巴西现代诗歌大师级的人物,他承先启后,开创了一代诗风,他把诗歌语言从平庸刻板的规约化中解放出来,摈弃前人惯用的华美修辞,大胆采用平民化的口语来书写日常生活,甚至揉入市井俚语,从而让诗歌走出象牙之塔,赢得了更广阔的阅读空间。他的诗歌始终关注他周边的世界,他周边的人,显示出深刻的思考和温馨的人文关怀。他不是一个哲学家,他只是一个诗人,但是他的目光却常常击破世界和生活的表层,找到一块块长满棱角的石头。面对社会弊端,他时而讥讽,时而挖苦;他用调侃的态度看待人生,用人民的眼光看待人民,形成了他独有的文学风格。

  代表作:诗集《人民的玫瑰》

  奥运开幕式上朗诵的《花与恶心》就是出自这本诗集《人民的玫瑰》

  《花与恶心》

  作者:卡洛斯·德鲁蒙德 译者:胡续冬

  被我的阶级和衣着所囚禁,

  我一身白色走在灰白的街道上。

  忧郁症和商品窥视着我。

  我是否该继续走下去直到觉得恶心?

  我能不能赤手空拳地反抗?

  钟楼上的时钟里肮脏的眼睛:

  不,全然公正的时间并未到来。

  时间依然是粪便、烂诗、癫狂和拖延。

  可怜的时间,可怜的诗人

  困在了同样的僵局里。

  我徒劳地试图对自己解释,墙壁是聋的。

  在词语的皮肤下,有着暗号和代码。

  太阳抚慰着病人,却没有让他们康复。

  事物。那些不引人注目的事物是多么悲伤。

  沿着城市呕吐出这种厌倦。

  四十年了,没有任何问题

  被解决,甚至没有被排上日程。

  没有写过也没有收到任何一封信。

  所有人都回到家里。

  他们不怎么自由,但可以拿起报纸

  拼读出世界,他们知道自己失去了它。

  大地上的罪行,怎么可以原谅?

  我参与了其中的很多,另一些我躲在一旁围观。

  有些我认为很美,让它们得以出版。

  柔和的罪行助人活命。

  错误像每日的口粮,分发到家中。

  烘焙着邪恶的狠心面包师。

  运送着邪恶的狠心牛奶贩。

  把这一切都点上火吧,包括我,

  交给1918年的一个被称为无政府主义者的男孩。

  然而,我的仇恨是我身上最好的东西。

  凭借它我得以自救,

  还能留有一点微弱的希望。

  一朵花当街绽放!

  它们从远处经过,有轨电车,公共汽车,钢铁的车河。

  一朵花,尽管还有些黯淡,

  在躲避警察,穿透沥青。

  请你们安静下来,停下手里的生意,

  我确信一朵花正当街绽放。

  它的颜色毫不起眼。

  它的花瓣还未张开。

  它的名字书中没有记载。

  它很丑。但它千真万确是一朵花。

  下午五点钟,我坐在一国之都的地面上

  缓慢地把手伸向这尚未明朗的形状。

  在山的那边,浓密的云团在膨胀。

  一个个小白点在海上晃动,受惊的鸡群。

  它很丑。但它是一朵花。它捅破了沥青、厌倦、恶心和仇恨。

  (译自作者1945年诗集《人民的玫瑰》)

[责任编辑:杨真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