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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利济巷“慰安所”终获文物认定 已残破10年

时间:2014年05月08日 08:55 来源:中国文物报 字号:       转发 打印

  2013年11月17日,市民王宏伟在南京新街口邮局向南京市文物局寄出一份快递,信封里是一份文物认定申请,薛冰、姚远、经盛鸿、宋震昊和王宏伟5位南京市民,依据《文物认定管理暂行办法》,申请将侵华日军南京利济巷“慰安所”遗址认定为文物。

  南京利济巷“慰安所”遗址是亚洲现存面积最大的“慰安所”遗址,也是见证日军暴行的重要证据,其真实性经过文物部门认定、专家学者考证和朝鲜籍“慰安妇”朴永心指认,尤其在近年日本政客不断否认和美化侵略历史的背景下,其学术价值和历史价值更显重要。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在长达10年的时间里,即使经过了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这组7幢民国建筑却未被认定为文物,处于失保状态和商业开发的威胁之下。5位市民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为利济巷“慰安所”旧址讨得一张“护身符”,使其得到更好的保护。田 乐/文

  保护声中,“慰安所”遗址残破10年

  时间倒退到10多年前。2003年11月,80多岁的朝鲜老人朴永心在中、韩两国学者的陪同下来到利济巷。在众人的搀扶下,她沿楼梯走到利济巷2号的二楼,认出了当年她住过的19号房间,那是她1939年至1942年被迫充当侵华日军“慰安妇”时的住处,她还认出了一楼的吧台和关押吊打不听话“慰安妇”的阁楼。时隔60多年,想起当年的悲惨经历,老人仍忍不住失声痛哭。

  南京是侵华日军“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所在地,也是在中国正式推行“慰安妇”制度的起点,利济巷“慰安所”的证史价值更显特殊。南京师范大学教授经盛鸿在写作《南京沦陷八年史》时曾调查过南京的“慰安所”遗址,他告诉记者,利济巷2号至18号,原本是民国时期一位富商扬普善建造的高级住宅区“普庆新村”的一部分,日军占据这里后,将这里改造成东云“慰安所”和故乡楼“慰安所”,朴永心老人当年所在的就是东云“慰安所”,里面关着朝鲜籍慰安妇,主要接待日本士兵;后面几幢小楼里住的则是日本慰安妇,主要接待日本军官。

  就在慰安所旧址被朴永心老人指认的同时,土地拆迁收储工作也在进行,2004年6月,所有住户均被迁走,这7幢楼从此处于空置状态。在此期间,南京的媒体、市人大代表和专家学者呼吁保护的声音一直没断,国外相关组织也开始关注此事。2004年3月,日本“反对战争与针对女性暴力日本联盟”、“女性、战争与和平人权基金”给南京市文化局寄去《关于保存南京市利济巷现存慰安所遗址的请愿书》,请求保存历史物证。为此,市文物局当月给南京市委宣传部递交报告,建议“召集有关专家对该处历史遗产及保护价值进行评估,形成成果意见,对市民公示。”

  一片呼吁声中,这7幢民国建筑得以保存,但从此后却一直处于空关状态,垃圾遍地,门窗毁坏,无人问津。2008年春节期间,因燃放烟花引发的火灾烧毁了利济巷2号的天花板和大部分门窗,使建筑在日晒雨淋中加速破败。

  2012年,地块所在的南京市白下区拟将此处建成“慰安妇历史陈列馆”,计划于2014年对外开放,并向南京市政府提交立项申请,然而随着2013年初白下与秦淮两区合并为新秦淮区,该计划最终不了了之。

  这是利济巷慰安所离被保护最近的一次机会,在此期间南京工业大学汪永平团队对这7幢建筑进行了测绘,他与博士生胡忆南共同发表的《侵华日军“慰安妇”制度与南京利济巷慰安所遗址》中这样描述遗址现状:“该遗址年久失修,很多房屋门窗已毁、楼梯散架,部分房顶及天花板坍塌,楼道内垃圾遍地,杂草丛生,随时有倒塌的危险。”

  论证会上,专家认为“定国保也没问题”

  当确认利济巷“慰安所”遗址的保护希望再度破灭,5位南京市民决定为这处重要的遗址做点什么。他们当中有3位大学老师,一位作家,一位记者,经过商议他们觉得依据国家文物局2009年颁布的《文物认定管理暂行办法》,向南京市文物部门提交文物认定申请,是一个值得尝试的办法。5位市民之一南京作家薛冰表示,这样做一是市民依法提交申请,政府必须依法答复,并对旧址的价值进行认定;二是为市民参与文化遗产保护作一个试验,推动文物部门和民间力量形成一种新的合力。

  在这份申请中,他们不仅指出了利济巷慰安所具有的文物价值、保护的必要性,而且举出一个可以参考的例子:金坛火巷23号的慰安所遗址被列为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江苏省重要新发现,目前已经被定为省级文保单位,而利济巷慰安所的文物价值绝不在其之下,理应被认定为文物,因此要求南京市文物局依法对遗址进行调研、组织专家论证会听取公众意见,并最终作出书面决定。

  经过几番沟通,最终南京市秦淮区于2014年3月12日组织召开专家论证会。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会议,与会专家一致认为利济巷慰安所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应该得到整体保护、原真保护。南京市住建委原总工程师叶菊华表示:“这几幢民国建筑的价值不在于建筑艺术,而在于历史价值,定国家级文保单位也没问题。这里应该追求的不是经济利益最大化,而是最好的展示和保护,做一个‘慰安妇’制度的博物馆,揭露战争罪恶,警示世人。”

  南京大学中华民国史研究中心主任张宪文教授说,这是一处在全世界都有代表性的地方,原物保留非常重要,否则参观者会从质疑文物的真实性,进而质疑历史的真实性,现在中日关系比较紧张,这处遗址保不保、保得好不好,涉及两国对历史问题的认知,要慎之又慎。10年前白下区曾和专家学者有一次很不愉快的对话,他说起旧事:“我们认为该保,但有干部认为这里破破烂烂,和周边高楼大厦不协调,主张拆除。今天不会再有这样的争论了,对文物的价值大家有共识。”

  “文物认定,没有任何问题,文物的级别怎么定也不为过,这处旧址在国家层面上意义重大”,东南大学建筑学教授周琦在发言时态度明确,“这里应该按遗址的标准修缮,原汁原味地保护,就像奥斯维辛集中营一样,保持原来的样子,不添加新的东西,走进去就回到当年的场景,这才是对纳粹罪行最好的揭露。”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馆长朱成山透露了一个信息,继南京大屠杀档案启动申报世界记忆遗产(奥斯维辛集中营、广岛原子弹爆炸遗址等均属此类世界文化遗产)之后,“慰安妇”制度档案申遗工作也已经被提到国家层面,由上海档案馆牵头全国各地共同申报,如果申报成功,那么利济巷“慰安所”就是世界级的文化遗产。

  专家发言结束后,南京市文物局相关负责人表示,利济巷“慰安所”的保护问题已经搁置了10年,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市文物局的意见是不仅要将其认定为文物,并承诺尽快将其公布为文保单位。区级文保单位虽然级别不高,但公布速度较快;市级文保单位级别较高,但需要的周期较长,具体哪一级还需要再权衡。

  至此,利济巷“慰安所”的文物认定已是板上钉钉,只待最后公布,目前南京市文物局正在给市政府递交报告,希望将其一步定为市级文保单位。5位申请市民之一、南京大学教师姚远接受采访时表示:“《文物认定管理暂行办法》给民间力量参与文化遗产保护发了一张‘通行证’,而利济巷‘慰安所’遗址的文物认定过程则正式打开了一扇门,这扇门打开了,民间力量就可以对接政府部门,这对于南京市文化遗产保护意义非凡。”

  资金压力下,保护之路仍漫长

  虽然文物认定不是问题,但要让其不再空关,而是保护好、利用好,发挥文物服务社会的功能,依旧任重道远。

  首先,地块属于南京储备用地,当年拆迁花了7000多万元,加上10年利息,要拿地需要先交近1亿元;其次是建筑修缮工作耗资巨大,汪永平教授团队在测绘的同时作了估算,预计需要5000万元;而接下来进行设计、规划、施工和开放后的维护,又需要巨大且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当天的论证会同时还是保护利用方案的讨论会,秦淮区希望引入一家公司总部,通过商业开发和每年的租金、税收来支持文化遗产保护。受秦淮区委托的南大建筑设计院拿出了四种意向:七幢全保、保六拆一、拆四复建三、保二拆五。最理想的保护是七幢全保,但开发面积太小,无法满足现代商业要求;而其他方案又遭到参会专家的反对,专家们坚持认为:别说拆,连挪都不应该。作为折衷,周琦教授提出可以上天入地:建高层但近地部分架空,形成视觉走廊,同时向地下深挖,多争取几层空间。

  对于借助商业开发促进利济巷“慰安所”保护,五位市民之一的新华日报记者王宏伟认为,这种资金原地平衡的模式多年来备受诟病,原因就是商业开发与文化遗产“争地”,往往导致文化遗产被超强度开发。即使不“超载”,二者的功能和风貌也很难协调。要原地平衡资金,保护问题很难解决,但是放到整个南京市层面,资金就不再是瓶颈。

  对于保护之后的用途,专家意见一致:做一个展示“慰安妇”历史的博物馆。朱成山认为,这个博物馆不能定位在南京本地,而是要展示整个亚洲被迫充当“慰安妇”的女性的血泪史,这里是一个小地方,但见证了大事件,能产生国际影响力,如果顺利,也许明年这7幢民国建筑就是世界记忆遗产的一部分。

  截至目前,利济巷“慰安所”的文物认定结果仍未对社会公布,即使戴上文物的“帽子”,其命运是否会迎来转折,仍然有待观察。文化遗产承载着城市的历史和文脉,其价值越来越受到重视,但各地在保护的时候,仍然存在经济思维和政绩导向,算收益账多,算文化账少,要么期望商业开发大赚一笔,要么对那些能作为城市名片、城市景观、旅游景点的文化遗产情有独钟,对那些需要经济投入只有文化回报的文化遗产则弃之不顾。利济巷“慰安所”这10年博弈,反映的就是这个问题,与保护文化遗产同样迫切的,是遏制地方政府“无利不起早”的公司化思维,回归社会管理者和利益平衡者的角色。龙潭抗日阵亡将士陵园,位于湖南溆浦县龙潭镇弓形山,建于1945年秋。1945年春,抗日战争的最后一战在溆浦龙潭打响。当时日寇集结了数万兵力,进犯湘西雪峰山一带,旨在争夺芷江机场,史称“湘西大会战”。战斗进行得极其惨烈,中日双方肉搏鏖战28昼夜。湘西大会战后,日军即宣布无条件投降。抗战胜利后,中国政府为感念全体将士打出了国威,在龙潭弓形山上修建了抗日阵亡烈士陵园。

  据当地媒体报道,从2011年开始,一些石材开发公司在陵园所在的弓形山上炸石、开山,对遗址造成破坏。陆军新编第一军印缅阵亡将士公墓,位于广州市马头岗,现为广州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公墓于1945年10月动工,1947年9月落成。整个公墓由墓门、东西两座纪功亭、纪念塔三部分组成。

  据媒体报道,现在公墓内除纪念塔保护较好外,墓门和西纪功亭都已不见踪影。图为破败的公墓大门。四行仓库,位于上海闸北区光复路1号。1937年10月26日至11月1日,这里曾发生著名的四行仓库保卫战,参战的中国士兵被称为“八百壮士”,他们抵住了日军的多番进攻,掩护中国军队向西撤退,重振了士气。

  四行仓库创建于1931年,原是四间银行共同出资建设的仓库。现在四行仓库归属上海百联集团,除7楼开设“上海四行仓库八百壮士英勇抗日事迹陈列室”外,仍作仓库使用。昆明飞虎公墓,位于昆明东郊小麻苴,龙树庵附近。1941年7月10日,陈纳德组建的美国援华志愿飞行队援助中国对日作战,被昆明人授予“飞虎队”的威名。据史料记载,1943年后,龙树庵后山就被建成了飞虎队公墓。每座公墓前竖有青石碑,排列整齐,庄严肃穆。1945年之前,中美飞虎队800多名牺牲官兵合葬在公墓原址。抗日战争胜利后,美国将200多名美军士兵遗体迁回了国内。

  据媒体报道,现在的飞虎队公墓内,杂草丛生,没有陵园、没有墓碑、没有鲜花,甚至没有完整的坟冢。但海内外关注飞虎队的志愿者每年都会定期到这里悼念。

[责任编辑:杨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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