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道南北两总星图”是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馆藏文物,制于明崇祯七年(1634年)七月,为木印彩绘纸本,蓝绫宫裱,屏挂式,由8条幅纵向拼组而成。版框(不含原裱外沿)每幅高171.4厘米,宽56.5厘米;拼后全图版框高171.5厘米,宽452厘米。
世界记忆工程亚太6次会议广州召开 我国380年前的《赤道南北两总星图》参评
星座星云银河系
小星图藏大乾坤
《赤道南北两总星图》,看上去貌似密密麻麻小星点,放大看却藏着大乾坤。该图主要有两个大图:南赤道所见星图,北赤道所见星图。每个半球图直径约160厘米,外圈标有赤道和黄道12宫。图上的星画成大小不一,既有星座,也有星云,甚至银河系。各星座的名字既有沿用传统的中国命名,也有从西方翻译过来的名字。
在两幅主图之间及外沿,分别绘有《赤道图》、《黄道图》等各种小星图14幅,黄道经纬仪等各种天文仪器4幅;同时在整幅图的首尾,还印有徐光启所撰《赤道南北两总星图叙》及汤若望署名的《赤道两总星图说》两篇长文。整幅图8个条屏的标注次序采用了中国传统的“左—右”标注。
为期3天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记忆工程亚太地区委员会第6次全体会议昨天在广州市开幕。会议由中国国家档案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记忆工程亚太地区委员会主办。广州市档案局协办。
中国国家档案局局长杨冬权、副局长李明华;广东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徐少华;广州市委副书记、市长陈建华,副市长贡儿珍;世界记忆工程亚太地区委员会主席瑞·艾德蒙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北京代表处信息传播项目官员萝萨·玛瑞亚,以及来自亚洲和太平洋地区17个国家的53名代表出席开幕式。
陈建华在开幕式上致欢迎词。他说,世界记忆是全人类共同的记忆,拥有2228年建城历史的广州,同样有着丰富的历史记忆和文化遗产,收集好、整理好、保护和保管好、利用好这些珍贵的历史文献及遗产,是赋予广州义不容辞的责任。他希望以本次会议为契机,进一步加强广州与亚太地区各成员国间的交流合作。
一幅380年前中国明朝绘制成的《赤道南北两总星图》,报送“2014年《世界记忆亚太地区名录》评选”,这是昨天在广州开幕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记忆工程亚太地区委员会第6次全体会议上传出的消息。据悉,本次共有15个国家20份申报材料送评2014年《世界记忆亚太地区名录》评选。
专家考证,《赤道南北两总星图》是现存于世的时间最早、尺寸最大的东方皇家御用星图原图,由明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徐光启主持测绘,德国传教士汤若望等参与绘制。
值得一提的是,该图印绘不久,参与设计绘制的德国传教士汤若望将其复制了两个副本送往欧洲。而最为精湛的原本深受明崇祯皇帝的喜爱,一直被崇祯留在身边。直到清朝该图才被收藏于内务府。因为该图一直深藏皇宫中不为外人所见,西方人一度误认为他们所拥有的是世界唯一。
令人惊奇的是,该图图说并没有注明绘制的具体时间,就像全图并没有一个统一的大标题一样。但根据考证:该图的绘制最迟不会晚于1633年11月(徐光启逝世),但完成面世是在明崇祯七年(1634年)七月。 作为献给皇帝的作品,该图无疑被做了艺术再加工。可以想象其整个制作过程:首先是刻好木版墨印,然后填色,包括将全部星座镀成金色。据汤若望的书信记载:崇祯皇帝很喜欢这套星图,一直留在身边。到了清朝,该图收藏于内务府,内务府舆图房的目录《萝图荟萃》中有记载。
杰出星图中国造
昭显古人大智慧
作为一座里程碑式的历史文献,《赤道南北两总星图》见证了中西方科学文化交流史。无论在图的形制上,绘制方法、装裱方法上以及科学性、艺术性、文物性方面都是独一无二、不可再生的。作为一座里程碑式的历史文献,《赤道南北两总星图》使中国古星图在世界天文学史上占有突出重要的位置,在欧洲科学革命时期给天文学带来了根本性的变化,是一幅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杰出星图。
作为皇帝权威的象征,天文历法一直被用作维护帝国声望和统治众多地方诸侯的政治工具。从16世纪末开始,在天文学方面,由于以前的一些规则已经丢失或过时,出现了不少经验性的错误,因此,一批具有先进西方科学背景,又具有专业天文学背景的西洋传教士被批准参与中国的天文历法测制。在重新整合中国传统天文方法并注意吸收西方天文学成果的基础上,《赤道南北两总星图》诞生了。
原本作了艺术加工
两副本现藏于欧洲
史料记载,1634年,《赤道南北两总星图》印绘不久,汤若望便私下复制了两个副本送往欧洲,一份现存梵蒂冈图书馆,一份藏巴黎的法国国家图书馆。由于中国宫廷原本很长时间密藏在宫中,不为外人所知并研究,因此西方人一度认为他们所拥有的是世界的唯一,因此该图又被尊称为“汤若望星座图”。
通过比较发现,中国宫藏图与梵蒂冈藏图尺寸、图画及图说基本一致,但图说中列衔部分有所不同:宫藏图只列了汤若望的名字与职衔,而梵蒂冈藏图上,除了汤若望,还列了罗雅谷及钦天监的陈先阶等十人的名字。另外一个显著的不同点是,梵蒂冈藏图只是在原木版印刷墨图的基础上,稍为加了点颜色;而中国宫藏图由于是供皇帝御用的,显然又做了艺术再加工,尤其两张大图全部底面颜色都涂上了矿物蓝色,星座镀成金色,使整个图金碧辉煌,艺术性与装饰性更强。文/图 记者黄丹彤 通讯员谭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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