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7日,茅盾文学奖作家贾平凹携长篇小说新作《老生》来到北京大学举行读者见面会暨名家论坛,与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北大中文系教授陈晓明及意大利驻华大使馆文化处职员、翻译家李莎,就中国历史的文化记忆展开座谈。
“民间写史” 在百年中国革命史中,呈现民间生活样态与人情世故
上一部《带灯》出版不过一年半时间,笔耕不辍的贾平凹又推出了他的第十五部长篇小说《老生》,以民间写史的方式记录百年乡土中国。
3年前的除夕,贾平凹回到自己的出生地陕西省丹凤县棣花镇。依照故乡风俗,除夕夜需为祖坟点灯,省作协主席也不能例外,跪在黑漆漆的坟头,世界仿佛只剩一粒烛焰,接近耳顺之年的贾平凹开始重新思考生死。
回到西安之后,贾平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努力回想自己所知道的百多十年里,时代风云激荡之下,他的祖辈、父辈、乡亲,乃至自己与儿孙做了什么。
这是贾平凹写作《老生》的初衷。贾平凹介绍,这个标题有多重解读,一方面可以指一个人的一生太长,也是借用了一个戏曲角色。“老而不死则为贼,这是说时光讨厌某个人长久地占据在这个世上,另一方面,老生常谈,这又说的是人老了就不要去妄言诳语。”
书中的“老生”是一个在葬礼上唱丧歌的职业歌者,他跨越两界,长生不死,见证、记录了几代人的命运辗转和时代变迁。由此串联了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发生的四个故事,这些故事都来自贾平凹所见所闻和他的经历。
在本书中,贾平凹尝试以民间写史的方式来讲述,要在百年中国的革命历史中,呈现民间的生活样态与人情世故。今年9月,《老生》在《当代》杂志刊载,单行本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书的封底上印有贾平凹的一首诗:“我有使命不敢怠,站高山兮深谷行。风起云涌百年过,原来如此等老生。”贾平凹介绍,因为写作过程漫长且痛苦,时间一长很难坚持,于是每写长篇,他都要写上一个字或几句话为自己鼓劲,这四句则是他为写《老生》的自己鼓劲用的。
以《山海经》为引 把最古老的神话,和近代中国巨大转折历史对接起来
在写《老生》的过程中,贾平凹反复阅读《山海经》,这是他近几年最喜欢的一本书。在小说结构上,每个故事也都由《山海经》引出。“《山海经》是一座山、一条水地写,《老生》是一个村、一个时代地写,《山海经》只写山水,《老生》只写人事。”
在翻译家李莎看来,《山海经》展现了一种中国独特的叙事模式,几近“从前有座山”:“走到一个什么地方,那地方有座什么山,山上有种什么树,又走到一个什么地方……”这种叙述有一种非常令她着迷的禅意。
而批评家李敬泽更倾向于以中国的美学、哲学传统去理解《山海经》与《老生》。《山海经》中有《大荒经》,“荒”则是李敬泽提挈的中国小说的精髓所在,从《庄子》到《山海经》,从曹雪芹到贾平凹,“荒”作为一个遥远的空间与时间概念,为此间人世提供了一个巨大的、无限性的参考维度。“人世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既要如此热烈、如此投入地去写、去过,同时又要时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大荒’,都是荒唐之人、荒唐之事,在这个意义上,才有了《红楼梦》,我们也同样要在这个架构里去理解贾平凹对历史和记忆的看法。”
而在北大中文系教授陈晓明看来,相对曹雪芹,贾平凹所致力对话的更像鲁迅。老生在京剧中就以唱腔苍凉、最见功力著称,而在中国现代作家之中,鲁迅的叙述声调、语感、方式最接近于老生,而《老生》中的灵魂人物“老生”也符合这样的设置。陈晓明强调,贾平凹是一个善用魔幻笔法、实验叙事的作家,但其使用并不刻意,仿佛这些现象在现实中真实存在。“《老生》把《山海经》作为其影子,把最古老的、开天辟地的神话一样的历史,和近代中国巨大转折、裂变的惨痛历史对接起来,把那个神话一样的历史,和我们要再生也可能要终结的历史连接起来,我觉得这个作品太难了。”据东方早报
读后感
《老生》
中国历史里的“秘闻”
不久前,贾平凹的第15部长篇小说《老生》问世,并在9月份新出版的第五期《当代》文学期刊上发表出来,给读者带来了惊喜与震撼。
这部小说里的故事,时间跨度长,前后接近百年,讲述了一段鲜活的革命历史,在这百年的时间里,社会与历史变迁变化,尽含其中,并被表现得淋漓尽致。书中故事发生的地点在陕西南部的一个山村里,书中的灵魂人物是老生——一个在葬礼上唱丧歌的职业歌者。他“身在两界、长生不死”,超越了现世人生的局限,是一个神仙般的人物,通过对他思想、言行的描写,间接见证、记录了上下几代人的命运辗转。
这部书,结构紧凑,写作手法多变,前后多个章节里,穿插引用了《山海经》的些许内容。之所以在小说里引用《山海经》里的内容,目的就是借用它的这种思维方式,来表现中国百年历史里的“秘史秘闻”。
这部小说,讲述的虽是发生在陕西南部的四个不同的故事,着重表现的却是人和社会的关系、人和物的关系、人和人的关系。
[责任编辑:杨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