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息,舞蹈不止”的真义在艾琳·克雷默那里得到了最好诠释。一份行走天涯的洒脱、一种照顾爱人的执着、还有一腔对世界永葆好奇的热忱,勾连起这位百岁老人与舞台难以割舍的一生情缘。涂明艳口红,穿闪亮衣服,克雷默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100岁舞者
“芭蕾舞一些脚部练习对强化足部力量非常有帮助,我只剩一只眼睛视力正常,(身体)平衡受到了影响”
接受记者采访时,克雷默正在澳大利亚悉尼参加一个音乐录影带的彩排。在她眼里,老有老的好。“我不在乎。我100岁了!”克雷默笑言,“我现在自由,不用总当35岁。”
记者与克雷默的对话推进得颇为顺畅。她思维敏捷,活力十足,从在巴黎一家咖啡厅“偷师”哲学家让·保罗·萨特,到为各地知名艺术家充当模特,再到向“爵士乐之父”路易斯·阿姆斯特朗请教爵士乐节奏,克雷默聊了很多,语速很快。
24岁那年,她看了一场悉尼博登维泽芭蕾舞团的演出,自此开启舞蹈人生。经过遴选,克雷默顺利加入舞团。虽然缺乏古典舞的技巧训练,但她自认颇具舞蹈天赋。克雷默说,正是在博登维泽学到的“慵懒动作”和自己富有表现力的身体姿态,成就了她如此“长寿”的职业生涯。
如今,克雷默还会做芭蕾舞练习。“但我也会做一些其他的。芭蕾舞一些脚部练习对强化你的足部力量非常有帮助”。她告诉记者,“我现在需要它,因为我只剩一只眼睛视力正常,身体平衡受到了影响。”
18年沉寂
“我不认为我的人生艰难。我画画,我写作,所以如果不能跳舞了,我还会站在画布前”
克雷默说,自己喜欢随遇而安,喜欢新的体验和尝试,跟随博登维泽舞团在澳大利亚、新西兰、南非、印度等地的巡演丰富了她人生的可能性,也赋予了她舞台的生命力。
克雷默对印度很感兴趣,到那里之后就留了下来,一边干老本行,一边体验那里的风土人情。“在巴基斯坦,有人说我适合画画,”她说,“没多久,我就真的在一间亭子里画着巴黎的风景。”
回忆起与“爵士乐之父”阿姆斯特朗的交集,克雷默坦言纯属偶遇。“我在舞蹈房自娱自乐,他和他的乐团刚好也在那里。我当时练着(爵士乐的)节奏但始终不得要领,所以他就给我做了示范。”
生活中,克雷默经受过考验,甚至一度中断挚爱的舞蹈生涯。她曾与伴侣、电影制片人沙德米移居纽约。在爱人突然中风后,克雷默离开舞台整整18年,一心一意照顾沙德米,直到他离开人世。这之后,克雷默重返舞台。“我不认为我的人生艰难。我画画,我写作。”她说,“所以如果不能跳舞了,我还会站在画布前。”
99岁变单身
“我开始想念笑翠鸟,还有桉树的味道,回到祖国,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99岁时,克雷默的另一名伴侣去世,这让她动了落叶归根的念头。
虽然克雷默之前在澳大利亚舞蹈界名气不大,但她的回归却开启了职业生涯的新篇章,一口气与歌手合作了3支音乐录影带。歌手莎拉·贝尔科纳盛赞这名“奶奶辈”的合作伙伴,称克雷默惊人的创造力让她成为自己新歌录影带的不二人选。
谈及那个说也说不完的长寿秘诀话题,克雷默说,自己玩手机,也上社交网站“脸书”,“(关键是)我不抽烟,不喝酒,也不追女人。”在她看来,一味地羡慕她还不如自己行动起来。“人们会说,‘哦,我希望自己也能做到你做到的事’,这时我就会说,‘那就去做吧’。”闫洁
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中,上了年纪之后能与子女生活在一起,叫做“老有所依”,是一件幸福的事。不同的是,外国的老年人很多并不与子女共同生活,子女也并不直接照料老人的日常生活。
提到养老话题,必然与社会福利息息相关,高福利社会的养老压力自然要小很多。诚然,少了经济压力的束缚,人的选择就多了。其实年轻人在外打拼挣钱,在物质上也不会亏待父母,为什么老人还是觉得缺点儿什么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观念。老外退休后,常常觉得这是新生活的开始,迫不及待去做一些之前没时间做的事情,小到养花种草,大到环游世界,还有出奇制胜的,比如盖个房子开个飞机啥的,五花八门。相比之下,中国人退休后的活动范围就狭窄多了,跳个广场舞都能一呼百应。很多人甚至觉得空虚失落,希望赶紧找个事情忙起来,于是带孙子成为不二的选择。
其实很多中国父母的一生都在奉献,年轻时为了儿女,老了带孙子还是为了儿女。“为自己而活”的观念不管适不适合本国国情,越老可以越精彩却是外国老人们用行动诉说的。
[责任编辑:杨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