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味儿女作家赵赵一直以嬉笑怒骂的文风著称,其此前出版过的《动什么,别动感情》、《穿动物园的女编辑》、《结婚进行曲》等几部小说大多来自她创作的电视剧剧本。如今已是不惑之年的赵赵试图摆脱这种“剧本先行”的写作思路,而推出了她首部真正意义上的小说集《丫头儿》,收录两部中篇:《王招君》与《丫头儿》。对于这个转变,赵赵说:“有人说四十岁之前是生活,四十岁以后是回忆生活。但人到了一定年纪,应该去写自己想写的、没那么商业的东西,不然会觉得很遗憾。”昨天,赵赵与好友、著名编剧史航在北京单向街书店以“告别剧本小说,为小说而小说”为主题进行对话,畅谈这一转变背后的心得。
接地气的爱情:女主人公不像女一号
这部小说集,收录了《王招君》与《丫头儿》两部中篇小说。与赵赵以往剧本先行、金句频出的写作方式不同,这是两个看上去有些“淡静如水”的故事。《王招君》中的女主人公王招是个“绝不有个性”、以受挤兑为存在感的角色。由于女主角太过普通,连史航看过以后都说,这个“女王宝强式”的角色恐怕哪个一线女演员都不想演。而赵赵却表示,她就是想写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人)生活中其实很常见,我在别的文学作品里好像没怎么见过,我就觉得她是很值得写的。”
不光是女主角太普通,《王招君》中因谢顶不得不剃成光头的大胖子杜微也不具备男一号的特质,而这两个极普通甚至有些卑微的角色之间发生的爱情自然也算不上“高大上”的类型。赵赵认为,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才是爱情:“生活里很多地方要让步、要去妥协,而不是去创造伟大的、刻骨铭心的爱情,我觉得可能真正的爱情就是很接地气的。”
为小说而小说:把商业的想法抛除
包括该书的编辑在内,很多看过这部小说集的人都表示更喜欢《王招君》,但赵赵却更偏爱《丫头儿》。在起书名的时候,编辑建议用《王招君》这个名字,而赵赵却坚持用后者。对此,赵赵解释说:“我觉得《王招君》这个名字还是有点商业,我不想要这种商业的名字,想要一个普通的名字。”在她看来,告别剧本小说、为小说而小说就是要把商业的想法抛除。
回忆这两部小说的写作过程,赵赵说,《王招君》写起来很熟,几乎是一气呵成,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去构思、去深思熟虑的东西,但是写《丫头儿》写了很久,虽然只有5万字,一直在改,希望文字尽量干净,不拖泥带水。在《丫头儿》中,赵赵将自己的想法尝试在其中——— 用扬沙式的方法来写,不列提纲,想到哪儿写哪儿。这也正是她更喜欢《丫头儿》的原因:“我觉得小说应该是很自我的,我为什么说我这一次是真正写小说,以前写剧本小说会更多地考虑读者甚至观众。”
在赵赵看来,这种变化是难免的,“有人说四十岁以前是生活,四十岁以后是回忆生活。我倒不是回忆生活,就是要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不像过去那么娱乐了。可能40岁以后人就会更自我,不太考虑那些(商业的东西)了。”赵赵表示,希望大家不要用以往的印象来看这本书,“因为那样你可能会失望,很抱歉,因为它不是影视剧,不是为观众服务的。小说真的是一个很自我的东西。”(特派记者崔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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